人笑笑闹闹地走远。

“三个全是小娃娃,孩子气的很。”欣贵人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,忍不住笑道,“这要是敏嫔或者玉贵人有孕了,岂不是小娃娃怀着小娃娃?”

安陵容笑骂道:“欣贵人越发的贫嘴了,这样的事情也好拿来编排的?”

“你啊,就是忍不住说嘴,前阵子刚说错话得罪了祺嫔,这就全忘了?”沈眉庄又好笑又担心,伸手轻拍了欣贵人一下,“好了伤疤忘了疼,就是不长记性。”

欣贵人抿唇一笑,没有说话。

“娘娘,这妆匣先放哪里?”莳萝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合力将九转飞凤金丝点翠妆匣抬出来,足足有一尺宽、三尺高,前后左右各开两面妆匣,中间再开一面,每一面都有机关设置,金丝楠木雕刻着九只神态各异的凤鸾鸟,点翠与金丝交相辉映,奢华又大气。

“送去给苏培盛,让他明天摆出来。”安陵容迎着两人进殿小坐,头也不回地吩咐莳萝。

莳萝自是应声去了。

欣贵人赞叹一声:“这样好的东西,贵妃娘娘竟舍得拿出来当彩头?换作是嫔妾,放在床头给供起来才是。”

“那欣贵人可要加把劲儿了,赶明儿赛龙舟的时候可得好好挑一艘船,夺了魁首,这妆匣就是你的了。”安陵容笑着打趣道。

这就是欣贵人和康常在之间的不同了,虽都是奉承巴结,但欣贵人说的话听起来就让人舒坦,又大方坦荡,真心实意,反观康常在,动不动说错话不说,还堆砌辞藻,刻意吹捧,未免落了下乘。

“为着你一句玩笑话,这场赛龙舟皇上怎么的都要办起来,我瞧着,倒是只为了能让你高兴一回。”沈眉庄落座后对着安陵容说道,“皇上大病一场,醒来后对你反倒比以前更好了,难为了皇后,辛辛苦苦照顾了那么多天,就捞到一句‘辛苦了’,想来是气不过,前几日祺嫔跑到我跟前来嚼舌根,话里话外的挑拨我俩。”她嗤笑一声,“她当谁都稀罕皇上的喜欢不成?”

安陵容握了握她的手,示意她宽心:“眉姐姐,犯不上为她那种人生气。”她说起旁的事情来,“再有六个月,我父亲就要回京述职了,虽说安府已经建好,但要诸事妥当还差好些,前两日我去了一封信给翠音,她二话不说地答应了下来,还说自离宫后就日日清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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